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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宁波:村养殖水貂40年 最多时每年饲养超千只(图)

 来源: 艾格农业数据库(Cnagri Database)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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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王根伟抓起一只水貂给记者看。因为水貂会咬人,抓的时候必须带上厚厚的手套。

  提起水貂,不少市民可能都感到很陌生。但说到貂皮,那可就大名鼎鼎了。诗人有云:“貂冠水苍玉,紫绶黄金章”、“金张世禄原宪贫,牛衣寒贱貂蝉贵”,自古以来,貂皮一直就被认为是尊贵和地位的象征,是商家眼中的“软黄金”。直到现在,貂皮大衣仍然被认作是高档奢侈品,动辄上万甚至是数十万的标价让普通消费者望而却步,而拥有一件纯正的貂皮大衣也是不少人的梦想。

  貂皮大衣的昂贵,固然与其加工工艺的繁琐有关,水貂数量的稀少也是重要原因。而就在北仑,就在柴桥街道后所村,30多年前这里却已建立起了北仑第一个水貂养殖场———后所水貂场,最多时养殖水貂超过1000只,每年都有几百张貂皮销售到全国各地。同样地,水貂养殖也让不少村民发家致富,成为村里的支柱产业之一。虽然时至今日,后所水貂场早已解散,村里养殖水貂的农户也从70多户缩减到5户,但水貂养殖却已成为后所村民心中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

  1972年,柴桥后所村建立起了北仑第一家水貂养殖场,从北方引进的40只种貂“坐”了几天的火车,来到这里繁衍生息

  后所村是一个三面靠山、一面临海的半山区,与大榭岛仅一水相隔。上世纪70年代,后所村有村民近1000人,村民常年仅靠种植杨梅、茶叶及水稻为生,村里总体经济效益并不好。“为了增加集体经济收入,当时村里经过商议,先后办起了两个场,一个是后所冷冻场,另一个就是水貂养殖场。”现在在柴桥街道地方志办公室工作,也是当年后所村信息报道员的孙兆钧回忆道。

  由于当年时任村领导的几位老人均已过世,记者几经辗转才找到了当年水貂养殖场场长吴顺交,正是他一手将后所水貂场带上了正轨。当时水貂养殖主要在北方,在南方并不多见,村里为什么会考虑办水貂场呢?吴顺交回忆说,这主要也是机缘巧合。“1972年,当时的镇海县畜产品公司想要发展水貂养殖,就开始在各个村物色适合养殖的地方,最后选择了两个,其中一个就是我们后所村。”吴顺交说,选中后所主要是因为养殖水貂的饲料是以小杂鱼等海鲜为主,后所村靠海比较近,再加上当时村里也有机帆船可以近海捕捞,天时地利都占到了,几位村干部就立刻拍板决定办水貂场。

  水貂对村民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动物,掌握养殖方法成为摆在面前的首要难题。在镇海县畜产品公司的牵线搭桥下,1972年3月份,刚满21岁的吴顺交被派往舟山平阳浦水貂场学习养殖技术,一学学了两个月。“舟山水貂场早两年已经成立,当时他们就已经养了1000多只水貂,其中种貂就有400余只。”吴顺交告诉记者,每年3-5月份正好是水貂的配种产仔期,母貂一年只生一胎,每次怀孕要40多天,每年4月下旬开始生产,早的4月20日左右就能产仔完,晚的则要到5月末,而且每只母貂生的小貂数量也不同,最少的一胎仅一只,最多的一胎能生十二三只。

  吴顺交从舟山学习完养殖技术后,后所村也开始热火朝天地建造场房。说是场房,其实也就是简单的棚房,一共造了4间,面积大约50来平方米,每间里又放置了10多个貂笼。由于条件有限,当时的貂笼都是由铁丝制成,每个貂笼大小一致。当年10月份,到了正式引种貂的日子。“种貂一般都会从北方引过来,因为北貂质量比较好,当时是由北京畜产品总公司统一安排,各省、市、县再到指定的地方引种。”吴顺交说,当年整个宁波市一共派了8个人去引种,除了他以外,镇海县、宁波市畜产品公司各去了一个人,还有宁波三家水貂场每家也分别去了1—2人。“那一次安排引种的地方是在山西,每家水貂场自己去挑种貂,然后统一装上运输笼,用火车运过来。”吴顺交告诉记者,挑种貂也是门技术,除了要看种貂本身的毛色、体型等外观特征外,还要追本溯源,最好选择种貂的母亲是产仔比较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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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李银康家中的水貂正悠闲地躺在貂笼里。这样的旧貂笼也是多数养殖户所采用的。

  当年,后所水貂养殖场共从山西引进种貂40只,其中母貂30只,公貂10只。种貂的引进价格全国统一,母貂每只70.4元,公貂每只88元。火车开到宁波南站后,后所村又专门派车将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接回了家。1972年10月,后所水貂场作为北仑第一家水貂场热热闹闹地成立了。

  1973年,首批引进的40只种貂共产仔67只。之后几年,后所水貂场逐年扩大。1978年,借着冷冻场的成立,后所水貂场达到了规模,养殖水貂数量超过1000只

  后所水貂场属于村集体所有,由于办场初期养殖数量不是很多,村里就只叫了一个人照料,有技术的吴顺交当仁不让成为最佳人选,和所有当时的公办企业一样,吴顺交每天的工资都按工分计算。“整个养殖场里里外外就我一个人,我是既当饲养员,又当清洗员,什么活都要干。”吴顺交笑着说道。

  每天清晨5点,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宁静的后所村似乎还沉浸在睡梦中,吴顺交起床开始了一天的工作。首先就是准备饲料,“水貂是野生动物,金贵得很,尤其是饲料,一定要保证新鲜。”由于当时村里还没有冷库可以储藏,所有的饲料都必须每天新鲜准备。“水貂主要是吃泥鳅、小杂鱼、胖头鱼等水产,一只水貂每天要喂两顿,早上一次,下午一次。”吴顺交告诉记者,这些水产他要不就自己跑去河里抓,实在抓不到就只能到柴桥菜市场去买,按照一只水貂差不多每天要吃三两左右的饲料计算,第一批40只水貂每天就要吃10多斤。

  “有得买还算好,有时就担心买不到,毕竟新鲜的水产品也不是每天都有。”为了解决这些水貂的“温饱问题”,吴顺交甚至还考虑过自己养,“当时抓了几条泥鳅,自己养在河塘里,结果一场大雨,全都给冲没了”。碰到实在没有新鲜海鲜可以吃,就只能给水貂喂猪血、狗肉,“水貂倒是都吃,可这些猪血、狗肉只能吃一两餐,吃久了水貂就不长个,还容易生病”。新鲜的饲料备齐后,还需绞碎跟蔬菜、玉米粉、番薯粉混在一起。“海里的可以生的绞碎,但是河里的就一定要先煮熟了再绞碎。”吴顺交说,由于当时没有电动绞碎机,只能靠手工绞,碰到泥鳅、小杂鱼还好办,要是骨头大又硬的胖头鱼,能绞得你手臂酸疼。

  度过了白雪皑皑的严冬,就迎来了春暖花开的日子。1973年3月份,后所水貂场的第一批水貂终于要配种产子了,村里还特地招了两个短工来帮吴顺交打下手。交配前,首先就要给每只公貂挂上编号,这是为了记清配种的时间,然后就是把正在发情期的母貂送到公貂的笼子里去。“把母貂关进后,如果两只貂当场没有明显反抗,没有吵架,一般就能顺利配种了。碰到有反抗激烈的,就要赶紧把母貂出来,不然公貂劲可比母貂大多了,有些直接就能把母貂咬死。”每只母貂什么时候发情,什么时候配种,又是跟哪只公貂配的,吴顺交的本子上都记得清清楚楚。从4月下旬起,怀孕的母貂就要开始产仔,水貂场第一批30只母貂当年一共产了107只小貂,不过有40只小貂是“死胎”,最终存活了67只,“按当时的条件算,这样的产仔数量还算可以。”吴顺交告诉记者,小貂刚生下来,只有成人的拇指那么大。大概45天左右,小貂就能长到一斤多,就可以跟母貂分开饲养,再过三四个月,小貂就长足了。

  从1973年开始,后所水貂场开始逐渐扩大。到了1978年,借着村冷冻厂的建立,水貂场达到规模,此时场里已经建起4栋棚房,每栋12间,算上周边围起来的空地,场面积有20余亩。当时养殖的水貂数量也超过1000只,种貂200多只。水貂场也不再是吴顺交一人“单打独斗”,或是零散地请短工,陈胜伟、吴纪恩、孙宝章等一批村民开始加入进来,算上吴顺交,当时水貂场一共有员工11人。“当时我们一共8个人是专门负责水貂的饲养工作,我就是其中一个。”吴纪恩原先是扛石头的,后来因为身体原因干不了重活,村里就把他安排到水貂场来,“每天有专门两个人负责绞碎饲料,然后我们再把饲料放到貂笼里的空碗中,等水貂吃完,再把空碗拿出来统一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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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吴顺交1975年的笔记本,上面清楚地记录着当年水貂配种产子的信息。

  养殖水貂,最主要就是出售貂皮。每年11月,水貂一般就可以剥皮出售了。办场前几年,由于水貂数量不多,这些工作吴顺交一人就能搞定。到了1978年,随着数量的增加,场里的员工都参与进来。吴纪恩至今都记得第一次剥水貂皮时的样子。“水貂特别凶,抓的时候手上一定要带上厚厚的手套。剥皮既是体力活,也是技术活,把水貂杀死后,从脚开始剥,头上要剥得比较仔细,一般剥一只十几分钟就能搞定。”吴纪恩告诉记者,剥完的貂皮,先要把毛下的脂肪全都刮去,再根据公貂、母貂不同固定在不同的貂板上晾晒。貂板也是特别制作的,上面呈尖部,往下慢慢变宽,就像个拉长版的三角形。

  由于当时国家鼓励像水貂这样的特种养殖,加上市场对貂皮的需求量很大,貂皮出售基本不成问题。每年1月份,县、市畜产品公司都会派专人来收购。吴顺交说,貂皮平均收购价与当年的水貂购买价基本持平,公貂皮一般在每张90元左右,母貂皮每张65元至75元之间,具体价格则根据皮毛质量、貂皮大小上下浮动。

  在后所水貂场日益扩大的同时,由于看到水貂养殖带来的可观利润,后所村从事水貂养殖的农户也越来越多,最多时有70多户

  小貂4月下旬出生,当年11月就可以剥皮,由于当时饲料便宜,养大一只水貂的成本最多也就20元,还不到收购价的1/3。可观的利润,让后所村不少村民看到了商机。正值1979年,改革开放的春风也吹到了后所村,村里就掀起了一股水貂养殖热,家里凡是有点闲钱的村民,都变着法子开始养殖水貂。

  “村里办起水貂场,我才知道有水貂养殖这回事,听说一张公貂皮可以卖到96元,母貂皮也要卖76.8元,当时一头200斤重的大肥猪也就卖100元。如果母貂一胎能生六七个,就相当于笼子里躺了六七头小猪啊,更何况当时要想把猪养到200斤也不容易。”王根伟当时是村里的“赤脚医生”,他告诉记者,当时他一年的工分大约是400分,按每工分1元算,一年到头也就400来元,再到年终分红除去预支的粮食钱,能真正拿到手的也就百来块,“就是卖一只水貂的价格”。当年10月份,王根伟就从场里买了4只母貂和1只公貂,在家门口搭起简易的棚房,做了几个貂笼就开始养殖,“刚开始也不懂怎么养,就每天跑到村里的水貂场去学,回来自己琢磨”。

  和王根伟一样,李银康也是当时村里第一批养水貂的农户。1979年,他抓了8只母貂、2只公貂,这在当年个人养殖户里算是最多的。“我原来是在村里拉石头的,一是这工作是体力活,时间长很辛苦,二来赚得也不多。后来听人家说还是养水貂能赚几个钱,就试着养养看。”李银康说,没想到第一胎生得特别好,8只母貂一共生了41只小貂。看着那些小貂一只只躺在笼子里,家里人都高兴坏了,“后来收购的时候,我就直接按180元可买‘一只公貂和一只母貂’的方式卖,赚了3600多元,除去成本,这效益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据不完全估计,到了1979年年末,后所村个人养殖水貂的农户就已经达到了20户。不过各家养得都不多,一般都在4-5只。在此后的几年里,这一养殖群体还在不断扩大。一些村民看到养水貂能赚钱,争相加入其中。到了1982年,后所村养殖水貂的农户已经有70多户。当时走在村道上,时不时就能看见搭在房前屋后的貂笼。“你家母貂这回生了几只啊?”、“你明天去菜场,帮我带几斤新鲜鱼吧”……村民在茶余饭后也总离不开水貂这个话题。

  “当时关水貂的笼子都是铁丝做的,本身就不牢固,加上每天被水貂尿液腐蚀,时间一长,笼子就很容易坏。有时候又特别凑巧,你家的水貂跑出来了,他家的也正好溜走。这下两家人全凑在一起找了。”李银康乐呵呵地向记者说道,不过水貂一般也不会跑得太远,基本都在池塘边躲着。

  “水貂是喂不熟的,它们不像猫和狗,养久了跟人有感情,养再久,它们也不认识主人。闻到不同的气味,就会发出攻击,咬起人来特别狠,咬住了就不松口。”王根伟说,起初自己抓水貂没经验,一不小心就会被水貂狠狠地咬上一口,真是钻心的痛,“有一年我养了30只公鸡。鸡长到一斤多重时,一只母貂跑出了笼子,一顿饭的功夫,把30只鸡全咬死了”。

  水貂养得多了,每年卖貂皮也几乎成了轰动全村的事。一到时间,专门来收购貂皮的县、市畜产品公司工作人员就会先在村里找一块空地,然后一排摆上几张桌子,准备好量尺,卖貂皮的农户一家家挨着来,“某某家的母貂皮三张,价格多少”,工作人员高声嚷着,农户在一旁讨价还价,现场就像赶集一般热闹。根据大小、毛色不同,收购上来的貂皮被一堆堆分类摆放,远远望去,乌黑黑的一片煞是壮观。

  1983年,后所水貂场因改制关闭。之后几年,由于貂皮价格的起伏,饲料等养殖成本的增加,水貂养殖个体户也逐渐减少,目前仅剩5户。目前村里的“貂王”养着3000多只水貂

  1982年1月1日,中央一号文件正式出台,明确指出包产到户、包干到户都是社会主义集体经济的生产责任制。之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不断稳固和完善,各级党委、政府鼓励农民发展多种经营。1983年,水貂场承包给了吴纪恩、陈胜伟、孙宝章等几位原先在貂场工作的村民。此前吴顺交离开了貂场,进行个人饲养。“当时场里还有200来只水貂,不过我们只养了一年多,后来也不知是技术问题,还是什么原因,当年母貂的产仔率很低,全都亏了,我们就直接关闭不做了。”吴纪恩说。

  事实上,不只是水貂场一去不复返,从1983年起,整个后所村水貂养殖就开始走下坡路。因为水貂养殖毕竟是技术活,母貂一年只生一胎,要是当年没有产子就意味着毫无收入。看到村水貂场都倒闭了,一些担心亏损又或是原本就养得不多的村民也陆续放弃了养殖。到了1986年,村里养殖水貂的农户仅剩下10多户。

  市场行情瞬息万变,貂皮的价格也每年不同。1989年,貂皮价遭遇了有史以来的跌幅。“1987、1988年,一张皮还能卖到100多元,到了1989年,河北市场一张母貂皮仅卖到12块钱。”当年,村里几乎所有水貂养殖户都血本无归。到了1991年,整个后所村水貂养殖户只剩下了王根伟一人。“看到大家伙都放弃了,心里确实也犹豫过,不过想想养了这么多年,放弃太可惜,而且价格不好应该只是暂时的。”就这样,在此后的五六年里,王根伟一直坚持着,只是不得不缩小养殖规模。

  到了1996年,貂皮价格重新上涨,当时包括李银康、吴顺交等在内的四五个老养殖户又重新加入。由于当时镇海县畜产品公司早就倒闭,村民们就把貂皮卖给了河北收购商。之后的10多年里,后所村的水貂养殖户就一直没再增加。前年,与水貂打了近40年交道的吴顺交也放弃了养殖,“年纪大了,再加上孙子经常要过来,水貂养着总归有点味道,不养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望着屋前那几排早已空置的貂笼,有些怀念也有些不舍。

  到目前为止,整个后所养殖水貂的村民只剩下5户。李银康在家中的后院里还养着100多只水貂,平时都靠他和妻子照料,“水貂不怕冷,但很怕热,前段时间气温高,一天要喷两次水降温。”李银康说,这两年像他这样的小规模养殖户基本已经赚不到钱,饲料成本太贵了,“以前几分钱一斤的海鲜,现在都要十几元,翻了多少倍,而貂皮价格却没怎么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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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吴顺交、李银康、吴纪恩的合影,他们身后是吴顺交家已闲置了的貂笼。

  现在在后所村,养殖水貂数量最多的就是王根伟,他早已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貂王”。“现在差不多有3000多只水貂,种貂有700只左右。”尽管前些年,已经雇了两个工人来照料水貂,每天早上王根伟还是习惯要在各个貂笼前转转。他说,虽然现在里面躺着的已经不是“大肥猪”了,但看着就觉得亲切。在他的养殖场里,记者看到,一排排貂笼整齐排放,大多数水貂都在睡觉,油黑光亮的皮毛,灵动的黑色眼睛,尖嘴长尾,如松鼠般大小。王根伟在一旁提醒记者,脚步要轻一点,水貂很容易被惊醒。记者蹑手蹑脚往前走,掏出相机来给水貂们拍照,“咔嚓”一声,快门按下,虽然声音不大,不过却把周围几个笼舍的水貂全都吵醒了。有的水貂听到响动后,立刻仰起脖子,四处观望,小眼睛滴溜儿乱转,而四只爪子还保持着扬起的姿势。

  记者注意到,养殖场里有几排貂笼显得与众不同,外观特别新,空间也比较大。王根伟在一旁笑着跟记者介绍说,这是去年上半年他刚从丹麦引进的新貂笼,以前的旧笼用三年就要换,现在这个能用6年,“明后年争取再换一批新貂笼”,王根伟决心将水貂养殖进行到底。

责任编辑:艾格农业
本文标签: 浙江宁波 养殖 水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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