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北冰洋汽水在阔别市场近20年后正式回归，唤起了很多北京人遥远的记忆。

上个世纪80年代一统北京饮料市场的北冰洋汽水，为何在90年代中期突然衰落直至消失？连日来，记者通过多方采访，了解到事情原委——近20年前百事可乐与北冰洋合资，之后外方通过增资等方式取得公司控制权，北冰洋汽水的产能和销量逐渐被百事可乐取代，品牌消失。之后，北京的饮料市场进入群雄纷争的“战国时代”。

当年辉煌 汽水配方 渊源于上海屈臣氏“北冰洋”原名北京市食品厂，1951年开始生产汽水。那年，厂里的美工设计出“雪山、白熊”图案的北冰洋商标。

今年80岁的李昌明是第一代北冰洋人，也是上个世纪80年代时的饮料车间主任，他讲述了“北冰洋汽水”的由来。

当时，厂里已经在生产桔子汽水，但质量不高，且和如今的北冰洋汽水口味相差甚远。整个北京，没有一家拥有生产线的汽水厂。

1956年，厂里从上海屈臣氏汽水公司搬来两条生产线——这是上个世纪30年代制造的美国设备。一起进京的还有三位在屈臣氏专门做汽水配料的老师傅。李昌明说，汽水的配方不是第一代北冰洋人的原创，而是这三位师傅带来的。

80年代 北冰洋汽水供不应求1985年，北京市食品厂改制为北京市北冰洋食品公司，之后进入辉煌期。

每一个出生在1980年以前的北京人，都会清晰地记得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至90年代初期，北冰洋汽水在北京街头热销的场景。

据媒体报道，1985年至1988年，北冰洋公司产值过亿元，利润达到1300多万元。而当时，一个普通职工的月工资不过百余元。

李昌明回忆起当年的情景：“除了冬天三个月停产，生产线24小时不停。三班倒，每个班8个小时。”

“当时是供不应求，完全处于脱销状态。”老人说，最火的时候，汽水刚生产出一天就被运走了。当时是靠三轮车运输，车在厂子门口能排出两三百米远。

李昌明的下一任饮料车间主任，是如今年近六十岁的马迁。他说：“当时其实工作很累，但看着企业那么红火，大家都干得很开心。一说是北冰洋的人，无论走到哪儿人家都知道你。”

“包办婚姻” “合资是上级要求的”

时间进入上个世纪90年代。与百事可乐的合资，让北冰洋的命运从此转折。

当时，可口可乐已经在中国扎根。作为主要竞争对手的百事可乐坐不住了。

根据当时的政策，百事可乐不能以独资企业的身份在中国生产经营，想进入中国市场，必须给自己找个国企当“对象”。

按照李昌明、马迁等多位北冰洋老领导以及老员工的说法，从北冰洋人的内心讲，大家根本不愿意合资。“当时北冰洋经营得非常好，没必要和别人合伙干。”马迁说。

北冰洋最终与百事可乐的合资，相当于“包办婚姻”。当时，整个中国处于企业合资大潮涌动的时期，作为全民所有制企业的北冰洋，无力阻止。

“合资是上级领导指示要求的。其实北冰洋之前已经扛好几年了，最后实在扛不住了。”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原北冰洋领导说。

陷入困境 合资后　百事搭着北冰洋上市1994年4月，北冰洋与百事可乐合资成立了百事-北冰洋饮料有限公司。新公司既生产北冰洋汽水，也生产百事可乐。当时，“可乐”并未被国人完全接受，很多人认为这种进口饮料“喝下去一嘴中药味”，销量远不如今天。

回忆起当年，马迁感叹那个年代的国企“太实在”：“最初中方占50%以上的股份，公司的实际控制权在中方手里。因为百事可乐销量不好，领导就决定用搭售的方式给百事可乐促销。一瓶北冰洋搭一瓶百事可乐。你不批百事，单要北冰洋，不给你。”

“北冰洋”商标也被作价400万元入股。“当时厂里很诚恳，认为既然合资了，就没必要那么小气。”他说。

外方控制公司　民族品牌渐停产但合资后，一个让很多北冰洋人惊诧的结果发生了：合资之前企业红红火火，合资后北冰洋汽水反而越卖越差，合资公司出现了亏损。

北京社科院社会学研究所副所长戴建中曾对北冰洋的兴衰做过专题调研。他撰文讲述了之后的情景：“外方提出来，咱们追加投资吧，中方说我没钱。外方说，好，那我追加。之后，人家就变成控股方了，控股之后最损的一招是北冰洋汽水不产了。”

“百事可乐和北冰洋汽水，明明不是一个品种，你要论出厂价格，百事可乐还更贵，但是我不生产你的，我把你闷死。”

马迁分析说，当初中方之所以没钱增资，是因为作为国有企业，每年都是要“上缴利润”的，即便有利润也要上缴，何况当时在亏损，自然拿不出钱来。

他告诉记者，学者所称的“不产了”，其实是个逐渐的过程。“后来，百事可乐的产量越来越大，只分给北冰洋汽水很少的产能。同时，销售北冰洋汽水的激励制度也不如百事可乐。”

百事、北冰洋 产销待遇迥异今年42岁的唐永萍，17岁进入北冰洋食品公司工作，之后进入百事-北冰洋。她向记者讲述了当年的情况：

“百事-北冰洋成立之前，北京百事可乐饮料有限公司已经成立了。从员工感受来说，百事可乐公司是亲娘养的，百事-北冰洋公司就像是后娘养的，工资、福利，都远远比不了。”

“当时公司里有两栋楼，一栋专门生产北冰洋，一栋生产百事可乐。生产百事可乐的饮料车间员工工资不从本公司列支，而是由百事可乐公司掏钱。当时我在这个车间，平均工资七八百，多了能上千；而另一栋楼里只生产北冰洋汽水的员工，只开两三百块钱工资。”

“我也记不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三班倒‘24小时歇人不歇机’的模式变了，夜班被取消。后来白天的两个班也变成一个班——不生产那么多北冰洋汽水了。以前汽水只停产冬天三个月，后来变成每年10月到第二年3月一直停产。”

销售方面也有不平等待遇。饮料进入超市，需要支付堆头费（把商品陈列在比较好的位置，需要给超市的好处费），但唐永萍说，如果销售的是百事可乐，堆头费每月的预算是5000至10000元，而北冰洋汽水的堆头费，预算只有每月500元。

不列入销售指标　北冰洋被边缘化多名知情人称，北冰洋汽水的产销最后进入恶性循环。

马迁说，生产北冰洋汽水所用的桔子来自四川某地。北冰洋汽水鼎盛时，四川很多农产品企业依靠北冰洋公司的大宗进货维持生存。汽水产量大幅减少后，那些企业只得另谋出路，而这反过来导致北冰洋汽水的基本原料不足。

1998年，百事-北冰洋公司因长期亏损等原因被注销，员工基本上以“买断工龄”的形式走人。只有唐永萍等六七名员工通过考试应聘到北京百事可乐饮料有限公司。

从此，北冰洋汽水由百事可乐公司产销，很快被边缘化。唐永萍说，她进入新公司后担任销售员，但公司只把百事可乐作为销售指标。

“在我印象里，当时要求百事可乐每月至少要销出3000箱，但北冰洋汽水你爱卖不卖，没人管。这之后，对于销售员来说，客户来要，就给你；没人要，也不张罗着卖。而且卖北冰洋挣钱少，卖一箱，销售员才挣3毛钱。”

“再后来，沙子口的厂子被卖了，北冰洋汽水改在大兴的百事可乐公司生产。那时候，北冰洋汽水只在生产百事可乐的间隙见缝插针地生产一些。”

“汽水的瓶箱收集也出了问题。北冰洋汽水空瓶有押金，应该是30块钱一箱。后来公司的服务出了问题，很多经销商空瓶退不出去。这时候，外面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开始以每箱空瓶10块钱的价格收购，很多经销商就把空瓶卖给人家了。于是，假的北冰洋汽水就出来了。”

唐永萍说，在她的记忆里，假北冰洋汽水大约是从2004年开始泛滥的。“也打假，但打不完。而且瓶子都是一样的，很难区分。消费者觉得口感差了，也不会意识到买了假货，而是认为北冰洋不行了。渐渐地，就不再买了。”

员工命运 3000多名职工多数下岗普通北冰洋老员工待遇堪忧。戴建中说，北冰洋老员工当时有3000多人，几年后多数下岗，只剩下800多人。

“下岗的时候都是三四十岁。正是拉家带口，经济上最‘要劲’的时候。”马迁说。

原来的饮料车间工人赵永信，下岗那年46岁。30多年工龄，他只换来4万多元补偿。

他说：“我爱人也下岗了，孩子那年19岁刚上大学，家里还有个老父亲要照顾。经济上太紧张了，肉都吃不起。”

永定门外沙子口有片北冰洋职工宿舍，2003年遇到占地拆迁。住在那里的一些职工因为家里穷，嫌拆迁补偿款少，当了多年“钉子户”。

记者从本市各法院了解到，合资后至今，北冰洋公司被起诉近千起，其中绝大多数案件是交不起职工宿舍的供暖费和物业费所致。

多份判决书显示，昔日辉煌的北冰洋公司已被列为市级困难单位。

公司骨干称百事戴有色眼镜看人品牌消失前，作为车间主任的马迁和师傅李昌明等一批骨干已经陆续离开。“合资后（的做法）我不理解。其实当时我已经看出了问题，但人微言轻，无力回天。与其看着北冰洋一点点地不行，不如赶紧走。”马迁感伤地说。

唐永萍进入北京百事可乐饮料有限公司后，工作努力业绩出色。但她总觉得，领导在用有色眼镜看待自己这样的老员工。

2006年夏天，唐永萍组织了在某门店的促销活动。只因为申报陈列费用时将活动照片贴错，百事可乐公司就将她开除了。

“我是第一个起诉百事可乐的员工，因为太憋屈了，我干了将近20年，那么努力，却是这样的结果！”经过审理，大兴法院认为，百事可乐公司仅因贴错活动照片就开除员工，于法无据，应支付解除劳动合同的经济补偿金；由于其未主动支付补偿金，因此应按经济补偿金数额的一半支付额外经济补偿金。

最终，大兴法院判决百事可乐支付给唐永萍34000余元，百事可乐公司上诉，2007年9月，二审法院维持原判。

联系百事  百事中国未接受采访日前，记者与百事（中国）投资有限公司大中华区集团事务部公关副总监樊志敏取得联系。

了解到记者采访意图后，该人要求记者通过邮件方式发书面采访提纲。但之后的一周多时间，该公司始终未对采访事宜做出答复。

延伸采访类似方式 百事“废掉”多个民族品牌北冰洋汽水不是唯一一个被百事可乐“废掉”的民族饮料品牌，除了它之外，还有广州的亚洲汽水和重庆的天府可乐。它们合资后迅速衰败的过程，与北冰洋几乎一致。

广州亚洲汽水厂是百事中国控股的第一个合资厂。合资前亚洲汽水享誉广东，1993年亚洲汽水厂与百事可乐合资后，连续9年亏损。2002年外方将全部股权转让。但重新独立后的亚洲汽水，往日雄风已不在。

重庆的天府可乐，上个世纪80年代一度占有中国可乐市场75%的份额，每年纯利润约1000万元。

据媒体报道，1994年，天府可乐与百事可乐合资成立新公司，合资后新公司全力推广百事可乐。合资前三年，天府可乐销量占公司总销量的比例，一路由74%降到51%、21%，2007年时仅占0.5%，最终停产。

同时，新公司连年亏损，天府集团背上近3000万元债务，戴了十多年“重庆市特困企业”的帽子。2006年，天府集团只好将股份作价1.3亿元卖给百事可乐，以品牌消亡为代价换来账面上的零负债。

2009年，天府可乐集团起诉百事可乐公司，讨要天府可乐配方及生产工艺。后法院判决天府可乐胜诉。

2011年7月，百事可乐公司履行了判决义务。目前，天府集团在继续通过法律途径讨要“天府”商标。

国内企业 不应盲目吸引外资基于上述经验教训，潘临珠提醒国内企业，合资必须谨慎为之，不要无原则地盲目吸引“外资”，要从战略的角度考虑是否存在资金、渠道、管理、技术等方面的需要。

合资前，企业应做好充分调研和可行性分析，要对合资对象的合作目的，特别是合资对象的发展战略进行研究。

同时，中方应对合资内容进行科学评价，如合资能否提高原企业的经营管理水平，合资后企业是否具有持续发展的后劲等。

制定合资合同应审慎，要征求财务专家和法律专家的意见，注意保护本土品牌，如规定必须使用中方品牌，中方品牌的广告宣传投入不得低于一定比例额度等。

此外，他建议可约定在合资公司引入职业经理人、独立董事等第三方力量，对各合资方进行利益平衡。

按照合同约定，2011年，“北冰洋”品牌终于脱离外方，重获自由之身。

如今是北冰洋汽水重新上市后迎来的第一个夏天。5月19日，易拉罐装的北冰洋汽水开始在各大超市上架。

虽然北冰洋汽水比很多主流饮料价格贵不少，但销量不错。北冰洋销售总监表示，北冰洋汽水是以桔子为主要原料制作而成的，没有任何化学添加剂，“健康”或许是热销原因之一。

在“化学老师用添加剂勾兑汽水”微博被热炒的时代，“用桔子做的”北冰洋汽水再度热销，也让人品出另一种味道。

品牌回归 去年 “北冰洋”恢复自由身一个响当当的民族品牌，就这样渐渐消失，原北冰洋公司的上级单位北京一轻控股有限责任公司深感痛惜。

根据当年的约定，合资合同于2011年到期。在市委市政府“恢复北京老字号”的号召下，北京一轻控股有限责任公司提出“名牌发展”战略，重新生产北冰洋汽水的想法被提上日程。

经过谈判，2007年，百事可乐公司将“北冰洋”商标还给中方，但提出一个限定条件：2011年1月之前，市面上不得出现北冰洋品牌的碳酸饮料、纯净水或功能性饮料。

恢复生产  会场巧遇老职工 找到“高参”

谈判成功后，恢复北冰洋汽水的工作着手进行。北冰洋汽水停产多年，老职工四散，寻找原来的工艺、配方等，都存在很大困难。

巧的是，一位负责筹措的高管参加某设备展销会时，恰好和马迁相邻而坐。“我就是老北冰洋的人啊！”听说北冰洋汽水即将恢复生产，马迁激动万分。

“前些年，市面上的假北冰洋我都喝过。虽然只是‘三精水’，但看到北冰洋这三个字，我就觉得亲。”马迁说。

马迁很快联系上20多名饮料车间的老职工，为新公司做技术上的“参谋”。

“橙桔香气、气足沙口”，是北冰洋汽水的口味特征。老北冰洋是以红桔作为原料，但原来的供货厂早已倒闭。公司试图用蜜桔等其他品种代替，但根本调不出北冰洋的口味。

后来，马迁亲自带领公司员工到盛产红桔的四川万县，多次考察桔料品质，终于得到和当年品质完全相同的桔子原料。

八旬老人 无偿献出汽水配方之后是寻找配方。马迁亲自到自己的师傅李昌明家拜访，老人提供了珍藏多年的配方数据。

李昌明告诉记者，北冰洋汽水停产后，很多公司都找到他，表示愿意出高价买北冰洋的配方，他都没给。“但这次马迁来，我分文未取。只要北京的老百姓能重新喝上北冰洋汽水，就好。”老人说。

但配方必须调整。为了适应新的食品标准和健康理念，糖精、柠檬黄人造色素等成分不能再添加，一些原有的处理方式也要改变。老北京人都还记得，北冰洋汽水的瓶底或瓶口，总会浮着一层桔茸。当年，人们认为这样才地道，但当今的年轻人已经无法接受。

每次调整，都需要进行口味测试。一些原北冰洋的离休老人，拄着拐杖到位于大兴的厂址参加测试。“北冰洋的老总说给我们车马费，我们不要。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老人对新公司只有一个要求：原汁原味。”马迁说。

所谓测试，其实就是一瓶一瓶地喝。由于新公司员工经验缺乏，测试初期的汽水，不但口感和原味甚远，连颜色都不是明黄色，而是橙色。

“我们老人一点点地教他们。比如说，汽水为什么没有那股桔子香气？因为没加桔油。桔子的香气其实是在皮上，皮里有一层油。原有工序里有一项叫磨皮，就是在提炼这个油，然后加到汽水里。”他说。

经过一年多来的几百次测试，老人们终于满意了，传统口味终于回到大家面前。

产品热销 领导后悔 称产能应扩大一倍去年7月，新“北冰洋”——北冰洋（北京）饮料食品有限公司成立，北京一轻控股有限责任公司同属一轻系统的北京义利面包公司占93%的股份，剩下7%由其他公司和个人入股。

去年11月，玻璃瓶装的北冰洋汽水上市。据销售总监许鹏婕介绍，半年多来，北冰洋的销量一直是“超过预期的好”。

和当年一样，玻璃瓶装的北冰洋汽水，销售渠道仍然是街头的小卖部。记者随机采访了20家销售北冰洋汽水的小卖部，店主们都表示，进入夏季后，经常能遇到点名找北冰洋汽水的顾客，他们每天都要去“补货”。

马迁告诉记者，筹划北冰洋汽水上市时，很多人信心不足，认为“两乐”（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太厉害，北冰洋消失这么多年，重新上市可能难以竞争。

“如今，一位领导后悔地说，早知道（销量好）应该把产能扩大一倍！”马迁说。

考虑到携带方便等因素，北冰洋之后开始生产易拉罐装的北冰洋汽水，主要供货到超市。今年5月19日，听装汽水上市。记者从多家华堂超市门店了解到，目前听装北冰洋的销量也不错。

北冰洋 国内唯一的果汁汽水北冰洋汽水重新回到市场后，“太贵”的质疑声也随之而来。

玻璃瓶装的北冰洋汽水，每瓶248毫升，建议零售价2.5元，而同等价位的饮料，每瓶容量却有400毫升左右；易拉罐装的北冰洋汽水，每瓶330毫升，建议零售价4.5元，而易拉罐装可口可乐每瓶也是330毫升，价格却只要2元左右。

销售总监许鹏婕解释说，市面上的饮料分为茶饮料、碳酸饮料等多个种类，而北冰洋是国内唯一一种果汁型汽水饮料，因此不能直接进行价格比较。

“北冰洋汽水是把桔子酱稀释，加入砂糖成分调配而成的，没有任何化学添加剂。正因为如此，成本明显比其他饮料高。”许鹏婕说。

热销或因无添加剂不久前，化学老师用水和食品添加剂合成“饮料”的视频在微博上蹿红。

一位业内人士称，“很多所谓的水果饮料，实际上果汁含量极低，主要成分是纯净水，口味是由食品添加剂合成的”。

微博蹿红后，很多网友表示，“今后只喝白开水”。许鹏婕认为，北冰洋复出后能得到市民追捧，“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市场上没有果汁型汽水”。

对此，北冰洋公司一位领导表示：“现在，人们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盲目崇拜洋品牌。北冰洋在这个时间点回归，具备了天时、地利、人和。”

相关新闻让北京人念念不忘的还有北冰洋的雪糕、双棒等冷冻食品，此前它的产销被授权一家私人企业。北冰洋公司总经理李奇接受某媒体采访时说， 公司将把冷冻食品的生产权收回，适时恢复生产。（来自：中国食品招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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