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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生姜批发价1个月内暴涨40% 零售价超猪肉

2010-08-24 10:40:04 来源: 艾格农业数据库(Cnagri Database)   点击: 加入艾格农业|获取免费农业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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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是“蒜”你狠,这一次是“姜”你军。

宛若一场安排好的折子戏,绿豆、蒜、辣椒、生姜,这些百姓餐桌上的普通食材今年接替上演逼宫大戏―8月中旬,新发地批发市场的生姜批发价,短短一个月内暴涨40%,攀升至10年来的最高价。这一价格传导至终端市场,最高时达到每公斤16元,比猪肉还贵!

817起,从北京餐桌上的一块姜出发,循着它生产、运输、买卖的路线,本报记者辗转回溯到700公里外的山东安丘市的一块姜田内。

穿过炒作的喧嚣,拆解这个农产品暴涨的复杂链条,背后其实隐藏着农产品稳定供应机制的欠缺。

北京:姜价疯涨

817,新发地市场,送姜的卡车终于来到,程秀荣露出了笑容。

程秀荣做了“15年的姜蒜生意”。她的生姜批发点,每两天“走一车姜”,是新发地批发市场内当之无愧的一级生姜批发商。新发地市场创建于1988年,是华北地区的农副产品批发市场。包括生姜在内的各类蔬菜,在这里源源不断地流入北京千家万户的菜篮子。

一周前,这里的姜价冲高至5.40元,后稍有回落,目前稳定在5.15元左右――这个数字,依然是2000年至今姜价攀上的最高峰之一。

新发地市场的统计资料显示,715至今,姜价从3元多一斤暴涨至5元多,短短一个月上冲了40%还多;而去年9月,姜价还在2元左右徘徊;2006年,姜价最低时到过0.40元。

姜价高涨,程秀荣认为生意更不好做―她称,高涨的姜价,至少给她带来了两个麻烦,一是姜的销量锐减,姜是调味品,价钱这么高,能不吃就不吃了;二是现在太压本钱。姜价便宜时,一车货一万多元,后来几万元,现在到了十几万元。若途中有个闪失,麻烦大了。程秀荣曾遇到这类麻烦,拉货的司机出车祸后赔不起,索性拉着她的姜跑了。

程秀荣说,一级批发商以“走量”为主,她在“中间只赚几分钱的利”――这辆6.8长的货车,最多时可装3万斤生姜,她“只赚两三千元”。而姜价上周由涨到跌的过程中,她至少有三车货赔本卖了。

以新发地这些大批发市??过两个环节。

其中一个环节是,一些蔬菜公司在这里买下大袋包装的生姜后,进一步分包、处理,而后供给各大超市。最好的姜包装后,可以卖到8元左右一斤,比猪肉还贵;另一个环节,则是散布在北京各个角落的二级批发商,这些人从程秀荣手中拿姜后,再次批发给自己辖区内的零售小贩,由后者疏散到各家各户的小菜篮内。最终的价钱,在6.5元到8元不等。

安丘:两头受气

山东省安丘市白芬子镇的黑埠子村拥有长江以北的姜蒜批发市场

刘继升是程秀荣的上家,也是安丘蒜姜批发市场中较大的供应商之一。

在安丘,姜按两种规格来卖,一是鲜姜,二是黄姜。姜挖出后,可以作为鲜姜来出售,但多数姜农会把其放在自家的姜窖内储存起来。在一至两个月的时间内,姜依然在生长,无用的姜苗会先烂掉而后长好伤口。在此过程中,姜的味道也会变得更辛辣一些,从而更符合其作为调料的功能。

这为刘继升这样的人提供了更广阔的空间――姜农会在一年四季的时间内,随时出手生姜。他们也会在一年四季将这些生姜发往全国各地。

程秀荣手中5元一斤的姜,按刘继升的说法,不包括途中的运输费用,在他这里的批发价大约在4.6元左右。与之相对,他在安丘市场上的收购价,则在3.90元左右。

通常,在刘继升这样的生姜供应商与姜农之间,也要经过两个环节。一个是生姜经纪人,他们贴近姜农,多为各个村庄里的消息灵通人士。成交后,收取每斤几分钱不等的中介费用;另一个是小供应商,他们通过经纪人从姜农手中收货后加入自己的利润,而后整体批发给刘继升这样的大户。

多年的卖姜历练中,这个链条的各个环节已井然有序:刘继升负责收单、订购、清洗、分装、过秤、运输等工作;经纪人负责游说姜农接受收购者开出的价格,开窖放姜;小采购商则负责在指定时间内,把约定数量的姜送到刘继升的洗姜车间内。

此前,有媒体传言,有一些莱芜人、江苏人在安丘蒜姜市场高价收货,2.90元的货他3.00元来收,将姜价炒了起来。刘继升对这个传闻的真伪,笑而不答。他认为,姜与大蒜不同,按安丘当地的生产传统,大部分姜被姜农保存在自家的地窖内。即使真的有个别人高价收姜,暂时拉高了姜价,但如果姜民们大量放姜,姜价也会马上降下来。

不过,为了平抑成本,刘继升还是把姜装满了自己的冷库。因为在姜价高涨的时候,辛苦一年的姜农“价越高越舍不得卖”。正常年份内,他一般不这么干,这是一个冒险之举――他的利润“只有几分钱”。姜在冷库内可以保存一段时间,但温度掌握稍有不慎,就会腐烂。

 “没办法,我们两头受气,外地的关系不能断,本地的姜价涨得太厉害,收不是,不收也不是。”他说。

姜农:上涨前已卖出

沿着姜的生产链条再往前延伸,是散布在山东、河北等地的一些姜田。其中一块3亩半地的姜田属于张其禄。

张其禄今年56岁,家住安丘市白芬子镇赶牛路村。他说,他的爷爷甚至爷爷的爷爷,都一直在这一带种姜,而他“4岁起就在姜地里除草”。

安丘的生姜种植历史,最早可以上溯到明朝。一些传统的种植办法,今天依然在这里使用。每年4月,张其禄会把自己的铺盖卷起,把生火的炕让给姜种来住。处在休眠状态的姜种,在合适温度的激化下逐渐苏醒,生出1厘米左右的姜芽。而后,张其禄将这些娇嫩的姜芽移植到自己的姜田内。催姜芽期间,视姜种的生长情况,他要严格掌握室内的温度,以免前功尽弃。室内的温度要分别控制在282218三个阶段。稍高、稍低,姜芽都会烂掉。

种姜,还是一个力气活儿。每年10月,赶在霜冻前,张其禄和家人们必须连轴干15天左右――白天有亮时,在地里挖姜;晚上回家后,把姜下到5深的姜窖内,码一层姜,撒一层沙子,“腰像断了一样”。

818,谈到今年高涨的姜价,他的爱人坐在一边不吭声,张其禄的神色稍微有些尴尬。

去年10月,新姜下来时,在家庭内部,他力主卖鲜姜,理由一是,鲜姜下窖时需要劳力,大儿子已分家,小儿子在京打工,家中劳力匮乏;二是鲜姜储存后有损耗,依据前几年的经验,早卖要比晚卖好。最终,以每斤1.40元的价钱,还兼做姜经纪人的他,率先将自家产出的鲜姜全部卖出。

对大多数的安丘姜农而言,姜会留至第二年鲜姜上市时,才会彻底出手。这是当地延续多年的传统――姜窖是自家的小金库。管理得当,生姜可以在窖中放个两三年。如果不是特别必要,姜农手里的生姜,会一点点地放出。

姜价因此而起伏不定。下大雨时,一些地势低的姜窖被淹,姜农卖姜多,姜价会下来一些;学生开学时,为了给学生凑学费,姜价也会下来一些;农忙时节,大家无暇卖姜,姜又会上去一些。以此来看,选择细水长流的方式卖姜,显然是一个避免价格风险的稳妥办法。

818,赶牛路村村头的收购价为3.4元。以此计算,张其禄少收入几万元。看到妻子脸色因此不好,他笑着劝解:“如果能测准姜价,那县长也来做姜生意了。别光想今年亏,也想想前年。”

2008年,采用同样策略的他,比大多数姜农每斤多收入了至少0.20元。

其实,张其禄也小有赢利。按他的计算,以安丘去年的成本来衡量,每斤姜的价格在一元左右就“可以”了。“可以”的意思是,能够保本,并稍有盈利。

市场:怪圈循环多年

事实上,对于姜生产链条上的大多数人而言,姜、蒜这类农副产品的价格,一直是一个难猜的谜。过去的日子里,他们已多次在暴涨暴跌间轮回。

在安丘,1996年,姜的收购价曾达到过10元每斤的天价;20042005年,生姜的收购价在2/斤左右,姜农获利稍丰;2006年,生姜价格大滑坡,收购价最低跌到了0.4/斤。大蒜的情形与此类似,去年蒜价曾跌到几分钱一斤,到了近日,菜市场上的蒜价暴涨到了8元一斤。

事实上,左右这些农副产品价格的,除了人为炒作外,主要有三点:一是金融危机、贸易壁垒等国际政治因素,二是天灾等自然因素,三是作物的种植面积。前两者,发生概率较小;第三个因素最为关键,也最能影响价格――通常而言,某种农副产品猛涨一段时间后,会带来大面积的扩种,从而导致其价格在次年猛跌。猛跌过后,则是大面积的缩减种植面积,为新一轮的暴涨奠定了基础。

每一轮的暴涨暴跌,最终都能传导到赶牛路村。

好的故事是,看到姜价暴跌,一个姜农封了姜窖外出打工。2年后姜价暴涨,他回家打开姜窖发了一笔;不好的故事则是,看到一推车大蒜只卖几块钱,张其禄的邻居一气之下将蒜拉回家。大蒜在常温下存放会变味。最终,难以忍受大蒜在院内的异味,他又花了100多元请邻居帮忙把蒜扔到村外。

 

 “蒜疯子,姜傻子”,这是用来形容交易市场上蒜姜价格不稳定,且无规律可循的一句民间谚语。

在蒜姜交易环节闯荡15年的程秀荣说,她所在的新发地市场,经常有人看不准而血本无归。她的记忆里,最近离开新发地的是一个叫“老孟”的人――上一轮姜价疯涨时,他认为姜价还要涨,囤了一批姜。很快,市场内哗啦啦多了十几车姜。越拖价格越低,舍不得卖的他最终赔了一大笔。

这一轮的蒜价上涨,刘继升也动了心思。蒜价两块多时,他筹了一笔钱打算入手。按经验,当时蒜的水分还未晾干,他等了一段时间。蒜价很快冲到3元多,他不敢接手。此后,蒜价疯涨到5块多。

时至今日,刘继升并不后悔。他说,他只赚该赚的钱――在他这个圈子里,上一轮蒜价疯涨疯落的过程中,有人贷款买了一批大蒜,蒜价暴跌后,支付不起冷库费,只好自杀了账。

每年4月,张其禄都需要作出一年中最重大的一个决定,是否种姜?种多大面积的姜?

多数时候,在反复打听后,张其禄这些赶牛路村人还是和往年一样,把自己能种姜的地里都种上了姜。他们认为,姜价“好三年、坏三年,不死不活又三年”。“也许是好的那三年呢。再不济,我还有姜窖可放。比种别的菜强一些。”

未来:姜价涨跌难测

张其禄的小儿子在北京中关村卖电脑。遇到和他儿子一起打工的人回北京,张其禄想给儿子捎一些姜过去。他说:“儿子赚钱不易,北京的姜价那么贵,自家有种,花钱买多心疼!”

平时非常节俭的张其禄,有时也会很大方。在附近的村庄内,他是有名的“姜医生”。为了寻找致病的姜瘟真菌,他先买了一个1000多元的电子显微镜,后又买了一个价值5000多元的。这是他房间内最贵重的一个电子设备。

 

姜田是他的宝贝。为了解决多年重复种植生姜给土地带来的不利影响,不懂外文的他,第一个引进了外国的有益菌,用生物的方法来抑制姜瘟。

每天早晚,张其禄都会来到自己的姜田内,除草或找虫子。再过两个月,他精心照料的新姜就会丰收。这一次卖不卖鲜姜,是他目前最头疼的一个难题。

每天早晚,刘继升也要到冷库前看看温度计上显示的温度。中学毕业后,刘继升跟着父亲到北京卖姜。其间,他睡过菜市场,也开过长途大货车。而今,他成了安丘地区的生姜批发商之一。

女儿读大学时,他为其选择了报关专业,他希望女儿将来能帮助他把姜的生意做得更远。在他的计划里,他还想做一些姜的深加工项目。“姜有时会滞销,这时候做做深加工,也许有出路。”

程秀荣是刘继升合作多年的老搭档。2009年,她在北京买了一套房子。回忆起小时候在麦地里套种生姜时被扎破脸的日子,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已经很不错。

“姜价涨了一大截,我们这些中间商其实最担心。姜贵了,别人可以不吃姜;姜农可以不种姜。我们不能不干这个。”程秀荣说。

她起初拒绝接受采访。她认为,一些听风就是雨、不负责任的报道,助长了炒作的歪风,“大蒜、辣椒都是这么炒起来的”――她的一个朋友没有赶上炒蒜,后来听媒体忽悠说有人炒辣椒。于是,拿出钱来开炒,最终被深套,“害人害己”。

未来几个月的姜价,是涨还是落?

张其禄和刘继升意见相左;程秀荣和丈夫的意见也相左。刘继升和程秀荣的丈夫认为,姜价还会涨得更高一些,而张其禄和程秀荣认为,姜价很快就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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